一张脸改变的人生剧本
1995年的饮料广告里,身着白衬衫的柏原崇咬着吸管抬眼微笑的镜头,直接改写了日本娱乐圈的历史进程。这个当时18岁的少年还不知道,自己即将成为整个亚洲少女日记本里共同的关键词——毕竟在手机还没有拍照功能的年代,她们需要把杂志上的他剪下来做成手账。
被称作“20世纪最后的美少年”的他其实有点懵。剧组便当还没吃明白,就被推着参加各种颁奖礼。《恶作剧之吻》开播时,他躲在东京涉谷的出租屋里不敢开电视,直到发现便利店收银阿姨盯着他的眼神突然开始放光。
演技派的反击战
顶着“花瓶”标签的柏原崇比谁都清楚,光靠脸在演艺圈走不远。在《心骇边缘》里演人格分裂患者时,他把自己关在酒店背台词到凌晨四点,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反而让导演拍手叫绝。拍《宿命》的打戏坚持不用替身,结果被道具刀劈中眉骨,现在仔细看还能发现那道浅疤。
最绝的是演《白线流》里的落魄贵公子,他跑去京都的料亭当了半个月服务生,学习那些世家子弟举手投足的细节。电视剧播出后有观众写信抱怨:“长这么好看还这么会演,让别人怎么活?”
在顶流期突然消失的人
2004年的一场流感成了命运转折点。柏原崇在拍摄现场突然失声,医生警告需要长期休养。本以为只是暂停三个月,没想到复出时市场早已变天。年轻偶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,而他坐在经纪公司会议室里,听着工作人员讨论“转型大叔路线”的企划案。
那几年他过得很“分裂”。白天在话剧舞台上挑战变态杀人魔,晚上给动画片里的温柔学长配音。被狗仔拍到时总在奇怪的地方出没——新宿爵士酒吧的演出海报设计师名单里,秋叶原某家游戏公司的音效制作团队中,甚至福岛灾后重建的志愿者队伍里。
相机与吉他的新战场
现在的柏原崇更愿意别人叫他“Takki桑”。41岁生日那天他在ins上传了自弹自唱的视频,弹幕里炸出一片“当年买过你唱片的人现在孩子都上高中了”。不过比起音乐,他更沉迷摄影,去年还在银座办过个人影展。
那些黑白照片里藏着很多彩蛋:某张逆光剪影其实是当年《情书》的取景地,拍摄日恰逢电影上映25周年。拍流浪猫的特写时,他会在旁边放好猫粮才按下快门。“以前对着镜头总在扮演别人,现在透过镜头看到的才是真实世界。”他说这话时的神情,和24岁拿演技大奖时一模一样。
活在当下的生活哲学家
最近被问及“如何看待颜值巅峰时期”的问题,柏原崇直接笑出皱纹:“现在去便利店买东西,店员叫我‘大叔’反而很安心。”比起当永远的少年,他更享受带狗散步时被邻居太太塞手工饼干的日常。
偶尔会有剧组递来“美少年父亲”的角色邀约,他倒不觉得尴尬:“每个年纪都有该做的事,20岁时拼命想摆脱‘花瓶’称号,现在反而能更松弛地面对镜头。”说这话时他正在准备便当,案板上切到一半的胡萝卜雕着小兔子——这是他为妻子准备的结婚纪念日惊喜。
从万人追捧到自在生活,柏原崇用了二十年时间证明:真正的偶像气质从来不在皮相,而是活出自己想要的姿态。那些曾经为他尖叫的女孩们如今也步入中年,看到他在社交网站分享的钓鱼成果时,还是会忍不住微笑——看来美少年教会她们的最后一课,是如何优雅地与时光和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