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约背后的隐情
深宅高墙内的婚约,向来是权谋的遮羞布。沈眉攥着嫁衣上金丝掐的并蒂莲,指尖压得发白。镇北侯世子萧凛三日前刚被御医判了“活不过弱冠”的命数,这桩婚事摆明是沈家拿嫡女换军权的把戏。
花轿穿过十里红绸时,新嫁娘却在盘算守寡的日子。偏生那病秧子夫君揭盖头时,苍白手指拂过她耳坠的力道像淬了毒的蛛丝:“夫人这般急着穿素服,倒显得为夫薄命了。”
盼寡背后的挣扎
烛火在萧凛眼底跳成两簇幽蓝的鬼火。他裹着银狐裘斜倚婚床,看沈眉故意打翻合卺酒时,喉间溢出低笑:“想用冷酒催命?不如试试砒霜拌蜜枣。”
当夜暴雨冲塌西厢房,世子妃抱着锦被钻进书房,正撞见夫君在灯下擦拭寒铁匕首。刀锋映出她瞬间煞白的脸,那人却懒懒抛来件大氅:“放心,要杀早杀了——过来暖手。”
先婚后爱的推拉感
冬至祭祖那日,沈眉在祠堂被炭盆烫了手背。萧凛当着全族长辈的面,突然将滚烫的铜手炉砸向青砖:“连取暖物件都管不好,留着何用?”众人只见暴戾世子发疯,却不知他藏在袖中的药膏正洇湿里衣。
“你装病我盼寡,倒是绝配。”沈眉替他煎药时,故意把黄连多加了三钱。萧凛面不改色饮尽,反手扣住她腕子将人扯到跟前:“夫人可知,寡夫门前是非多?”温热的药气扑在颈侧,惊落了她藏在枕下的避子香囊。
情局博弈的终章
当叛军围困侯府的消息传来时,沈眉正在给萧凛绣寿衣。金线突然绷断,她看着指尖血珠怔忪——原来早在那人佯装昏迷却死死护住她后腰时,盼寡的心思就裂了道缝。
“现在和离还来得及。”萧凛将染血的战甲扔进火盆,火光舔舐着他眉骨上的刀伤。沈眉却把和离书叠成纸鸢,抬手抛进漫天烽烟里:“侯爷若敢死,我明日就改嫁你宿敌。”
当晨光刺破窗纸时,交握的十指间还缠着染血的绷带。这场以阴谋开场的婚姻,终究在血色朝阳里淬炼出真心。沈眉望着熟睡的夫君,终于把那柄藏在妆匣底的匕首,轻轻换成了安神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