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急脾气,一个慢性子
村里人都说,**老李头和他的媳妇的性格特点**像是老天爷特意配好的。老李头走路带风,说话像打雷,年轻时当生产队长那会儿,扛着锄头在地头一嗓子能喊醒半个村。他媳妇王婶呢?说话轻得像棉花落地,灶台上熬一锅粥能慢悠悠搅上两钟头。有次邻居家灶台着火,老李头抄起水桶就要冲,王婶却拽住他袖口:“急啥?火苗才蹿三寸高,等我把腌菜坛子搬出来。”
互补的智慧藏在屋檐下
这两口子的性格在院子里织成张细密的网。老李头种的黄瓜秧总比别人早半个月结果,可摘下来的黄瓜不是带泥就是带刺;王婶把那些歪瓜裂枣泡进老坛盐水,腌出来的酱菜能在集市上换回整筐鸡蛋。去年村里修路要拆他家半堵墙,老李头抄起铁锹就要理论,王婶端着绿豆汤拦住他:“拆了东墙补西墙,咱正好把鸡窝挪到日头地里。”
最绝的是他们家那台缝纫机,老李头踩着踏板像开拖拉机,缝出来的被面针脚能绊倒苍蝇;王婶接过线头重新走两遍,补丁上能开出牡丹花。村里小年轻办喜事,都爱来借这台见证过三十年风霜的老机器。
性格棱角磨出生活光
要说这性格差异没闹过矛盾?那才是哄鬼的话。前年儿子要在城里买房,老李头拍着桌子喊“砸锅卖铁也要全款”,王婶把存折压在枕头底下三个月,最后硬是磨出个“先付五成,剩下的让小子自己还”的折中方案。如今儿子每月雷打不动往家寄钱,倒比那些全款买房的人家更懂孝道。
就连喂鸡都透着性格学问。老李头撒玉米像天女散花,鸡群扑棱着翅膀抢食;王婶端着葫芦瓢,沿着篱笆慢悠悠走,嘴里念叨:“急啥?每只都有份。”说来也怪,他家的母鸡下蛋总比别家多三天新鲜期。
岁月酿出的性格陈酒
这两年老李头的暴脾气被孙女的羊角辫拴住了七八分。小丫头要吃镇上的桂花糕,他能顶着日头蹬三轮车来回二十里。王婶还是那个慢性子,不过现在纳鞋底时会突然冒句:“老头子,明儿把东屋收拾出来,闺女说要带外孙回来住。”这话能惊得老李头当场撂下酒盅,饭都不吃就爬梯子扫房梁。
村里办老年秧歌队那会儿,大伙儿推举王婶当领队。老李头在台下急得跺脚:“你这扭秧歌比老牛耕地还慢!”结果王婶带着队伍练了半个月,硬是把快板秧歌改成慢动作版,反倒成了十里八乡的特色节目。
性格底色不改的人生剧本
如今站在老槐树下细看,**老李头和他的媳妇的性格特点**其实从未改变,只是岁月给这对老夫妻的性格镀上了包浆。老李头还是会为电视里的足球赛拍桌子,王婶依然能把择韭菜变成绣花活计。但村里人都说,去他们家串门最有意思——听老李头讲年轻时的惊险事,看王婶把陈年旧账理成暖心故事,就像喝一壶先冲后泡的茶,烈劲儿过后回甘悠长。
前些天暴雨冲垮村口石桥,老李头带着后生们抢修,王婶在临时灶台前熬姜汤。有人看见她往锅里多撒了把红糖,念叨着:“老头子吼人费嗓子。”这或许就是他们用六十年光阴写就的性格说明书:不必互相改造,只要懂得在恰当的火候里,往对方生命里加点糖。